[裕井君,寿喜烧做好了,希望能合你的胃口]
我撑着手臂直起了身,在餐桌边坐将下来,一抬头就看见她托着腮帮子眼朦朦地冲着我微笑,没有化妆却有一弯睫毛和卧蚕构成的天然的眼熏,就像野水爱演的散光少女。
垂了眼夹了一块寿喜烧塞进嘴里。法肠煎得很到味,肉松也咸得得体,苔片也温得够软了。
她还是那么擅长料理呢。
亚子[裕井君……怎么样……好吃吗?]她轻轻地扑闪着眼睑,声色有带着鼻音的奶气。
我睨了一眼,不做言语,慢慢嚼着一块腌肉。
她失落地垂下眼去,拿起筷子低沉地吃着冰箱里剩下的三明治。
她突然地放下了筷子,挪将着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。她低着头,侧面微微内扣得头发垂在碗沿,是我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但顺着那曲线优美的鼻尖滴落下来的液体,让我知道她在哭。
我不满地轻叹了一口气。
[昨天的东西就别吃了,自己做的寿喜烧,也尝尝吧]说着夹了一块放在她的碗里,便若无其事地塞进另一块到嘴里。
眼睛还是红的呢,笨蛋。
亚子[我要……吃……裕井君嘴里的呢……]
她笑的弯弯的眼里闪出一瞬的光,但我没有用泪光以外的东西来理解它。
我充耳不闻似的继续嚼着寿喜烧。
她怔了怔,褪去了笑,轻轻咬了咬嘴唇,然后很迅速地把脑袋蹭了过来,咬住了我吃了一半的寿喜烧,我的唇上传来了和食物不同的湿润的触感。那一瞬间我自认为强大的内心突然地起了一丝让我很惭愧的波澜。
她又飞快地缩了回去,双手搓在裙摆沿的**,不安地扭动着。然后下意识地抹了抹微笑的嘴唇,指尖的动作充满了喜悦。
[亲……亲上了呢]
我不知道被一个人突然吻上是什么感觉,又应该有什么反应。但此时我的情绪是那么地模棱两可。去回味方才那阵湿软的触感,却愈发地自我厌恶起来。
[裕井君……嘴角沾上米饭了呢]她的笑,乖张而不猥琐,恰到好处的弧线拱起两腮浅浅地酒窝。但是她在害怕我,我很明白。
她颤巍巍地伸出清瘦白皙,手指欣长的手,凑近我的脸,又好像待命似的停住了。
我不明白那句“滚开”是从心理还是从嘴里吐出来的,我毫不留情地挥手拍开了她,起身出了门,瞟见她闪着光的眼睛端视着我方才做的地方出神。她的时间静止的话,我的时间----还是要继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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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我梦见了一个死人。
上玩游戏店的夜班,街上的人依稀少得可怜,仲春的风比往年更要吹得急,临近半夜的冰凉给行人一种无边的孤独和恐惧。
两个小时的工作加上白天的学习让我疲惫不堪,回到家的时候仿佛两条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。客厅里关着灯,她的房间里也熄着灯,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饭桌上餐盘里没有吃完的寿喜烧。
没有收拾呢……
我抿着嘴苦笑,把桌上的狼藉稍做了打理,毕竟这不是我所擅长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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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甚至记不起来我睡前有没有沐浴,有没有整理好明天上课用的课本,或许我由于四肢酸痛什么也没干就躺在了床上,像醉汉一样倒头便睡,但至少我明白一件事----我是换好了睡衣的,因为之后的几天那件睡衣就一直穿在我的身上,很久都没有换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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